本田在广州的工厂停了五天,日本本土的两家主要工厂也排进一月份减产名单,没有发生罢工或事故,只是因为芯片供应跟不上,这件事听起来像是偶然情况,其实早有苗头,去年北美工厂就由于相同原因停产过好几次,日本采用的“准时制”生产模式追求零库存和高配合度,现在看来反而暴露出弱点,一个小小零件供应中断,整条生产线就得马上停摆。
问题不在芯片上,而在于生产芯片的安世半导体公司,这家公司是全球汽车功率器件的主要供应商,它的大部分工厂都设在中国,并且由中国人掌控,它的生产安排和出口优先顺序直接决定了日本汽车能否顺利生产出来,日本虽然口头上说要分散风险,建立多元化的供应链,但关键部件仍然全部依赖中国这边,他们所说的“多手准备”,实际上等于没有做任何准备。
更麻烦的是稀土,新能源车的电机和热管理都需要用到钕和镝这些元素,中国稀土的储量占到全球一半,产量超过六成,但真正卡住脖子的还是提纯技术,中国的串级萃取工艺能把稀土提纯到99.9999%,这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本事,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日本也试过自己挖矿建厂,最后发现根本没法复制这套流程,没有中国这种技术,稀土堆在那里也只是废料。
在本田停产前后,日本政界有人试图打擦边球,比如高市早苗声称个人言论不代表政府,想靠模糊表态换取一些缓冲空间,但现实情况并不接受这种做法。中国在台湾问题上的立场是明确的红线,任何政治试探都会增加双方的合作成本。同时,中国也在调整关键材料的出口和市场准入的节奏,结合海空常态化行动,形成软硬兼施的压力。日本企业急于恢复生产,可政客们还在那里争论不休。
市场份额已经回不到从前了,2023年日系车在中国的销量比最高峰时少了一半,比亚迪、吉利这些本土品牌正在迅速填补空缺,消费者一旦换了品牌,再想让他们回来很难,中国没有关门,但合作要有前提——尊重政治底线,现在的断链其实是过去十年日本政治误判加上产业依赖错配的总账。
有人说日本在材料科学方面很强,却没能搞定稀土提纯这件事,其实不是技术不行,而是整个系统工程太复杂、投入太大,稀土分离需要持续投入几十亿资金,花二十年以上时间,还要配套低电价和化工园区这些条件,日本缺乏长期稳定的产业政策,私营企业不敢投钱进去,政府也不愿意给民企补贴,结果就是技术断层越来越深,这不是落后,而是选择的结果。
我看过不少报道说日本制造业很厉害,但这次暴露的问题很真实,他们擅长精密制造,但在上游原材料和核心工艺上,早就被中国卡住了脖子,不是不想突破,是没能力、没耐心、也没资源去突破,这种结构性的依赖,临时调整也解决不了。
本田只能等待芯片供应恢复,等待稀土到货,等待政策放宽,但市场已经被其他品牌抢占,消费者不会因为这是日系车就多等几个月,供应链断裂不仅影响工厂生产,还损害了品牌信誉,人们原本觉得日本车可靠,现在却担心它容易断供。
说到底,这事和技术没关系,它和政治挂钩,和战略挂钩,日本车企习惯全球分工的模式,以为只要抓好生产就行,可现在的世界已经变了,谁掌握上游产业链,谁就拥有话语权,中国没有主动卡别人的脖子,但日本自己把命门交了出去,现在想要拿回来,付出的代价比原先想象的大得多。